改革開放以來,我國堅持實行計劃生育政策,人口數量平穩增長,人口素質全面提高,實現了人口再生產類型的根本轉變,為世界人口發展做出了較大貢獻。與此同時,隨著積極就業政策的貫徹落實,勞動力市場的日臻完善,市場導向就業機制的逐步建立,勞動法制建設步伐的加快,就業服務體系的不斷完善,勞動者的合法權益得到進一步保障,就業人數成倍增加。
一、人口增長步伐得到有效控制,極大地緩解了世界上人口最多國家的就業壓力
生育水平明顯下降,實現了人口總量的平穩增長
改革開放以來,隨著計劃生育政策的貫徹落實,我國人口生育水平不斷下降。人口出生率由1978年的18.3‰下降到2007年的12.1‰,年均下降0.2個千分點。育齡婦女一般生育率由1981年的82.4‰下降到2007年的37.5‰,年均下降1.7個千分點。按1990年育齡婦女年齡結構進行標準化后,一般生育率由1981年的86.6‰下降到2007年的47.4‰,年均下降1.5個千分點。
人口再生產類型完成了由“高出生、低死亡、高自然增長”的傳統模式向“低出生、低死亡、低自然增長”的現代模式轉變。我國人口再生產類型的這一歷史性轉變,速度快,時間短,僅僅用了不到30年的時間,而發達國家通常需要上百年才能走完這一歷程。隨著出生率的下降,人口自然增長率由1978年的12.0‰下降到2007年的5.2‰,年均下降0.2個千分點。年末總人口由1978年的96259萬人增加到2007年的132129萬人,年均增長1.1%,比改革開放前(1949-1977年)的年均2.0%的增長速度下降了0.9個百分點。自1987年起,人口出生率和自然增長率基本保持穩步下降趨勢,2002年人口出生率下降到13‰以下,1998年人口自然增長率首次降到10‰以下,2004年人口自然增長率又下降到6‰以下,我國人口進入平穩增長時期。
(二)人口增量不斷減少,緩解了勞動力市場的就業壓力
人口增速趨緩使人口增量不斷減少。1979年至2007年我國年末總人口累計增加35870萬人,平均每年凈增1237萬人。 據估算,計劃生育政策實施30多年來,全國少生4億多人,使中國“13億人口日”和世界“60億人口日”的到來時間都推遲了4年,減輕了人口增長過快的壓力。這期間,中國人口占世界人口的比重由1980年的22.2%下降到2007年的20.1%,中國人口年增長占世界人口年增長的比例也從1982年的18.4%下降到2007年的10.3%.中國人口增量的下降為世界人口與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。
人口增量的下降也使每年新成長的勞動力人數明顯減少,極大緩解了我國勞動力市場上的就業壓力。我國是世界上人口和勞動力最多的國家,目前,城鎮每年新成長的勞動力在1000萬人以上,勞動力供大于求是我國經濟社會發展中長期面臨的矛盾。如果沒有有效控制人口的快速增長,我國至少還需要多解決4億人的就業問題,這不僅會使就業供求矛盾更加尖銳,甚至會影響社會和諧與穩定。
(三)撫養比持續降低,減輕了勞動年齡人口的經濟負擔
改革開放以來,我國15-64歲的勞動年齡人口占總人口比重逐年上升,為社會經濟建設提供了豐富的勞動力資源,同時由于0-14歲的少年兒童人口比重的迅速下降,使少兒撫養比和總撫養比都顯著下降,極大減輕了勞動年齡人口的經濟負擔。 數據顯示,我國0-14歲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從1982年的33.6%下降到2007年的19.4%,年均下降0.6個百分點;15-64歲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從1982年的61.5%上升到2007年的72.5%,年均上升0.4個百分點;65歲及以上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從1982年的4.9%上升到2007年的8.1%,年均上升0.1個百分點。人口少兒撫養比從1982年的54.6%下降到2007年的26.8%,下降幅度超過50%,年均下降1.1個百分點;老年撫養比從1982年的8.0%上升到2007年的11.2%,上升幅度為40%,年均上升0.1個百分點。由于老年撫養比的上升速度遠低于少兒撫養比的下降速度,因此總撫養比呈下降趨勢。我國人口總撫養比從1982年的62.6%下降到2007年的38.0%,下降幅度約為40%,年均下降1.0個百分點。2005年后,人口總撫養比一直保持在40%以下,即每5個勞動年齡人口只需負擔不到2個少兒和老年人口,人口年齡結構處于黃金(161,1.45,0.91%,吧)時期。這樣的人口年齡結構不僅意味著勞動力資源豐富,勞動力負擔較輕,還意味著較高的儲蓄率和較強的社會需求,對我國經濟社會的持續高速發展非常有利。
二、人口素質明顯改善,為經濟建設提供了更高層次的勞動力資源
(一)人均預期壽命顯著提高,人口健康狀況明顯改善
改革開放以來,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公共衛生事業的進步,我國人口總體健康狀況有了極大改善。
嬰兒死亡率持續下降。歷年人口普查數據顯示,1981年我國嬰兒死亡率為37.6‰,1990年下降到32.9‰,2000年又下降到28.4‰,平均每十年下降4.6個千分點。2005年我國嬰兒死亡率為24.3‰,比2000年下降了4.1個千分點,下降速度明顯。 人均預期壽命顯著提高。1981年我國人口平均預期壽命為67.8歲,2005年提高到73.0歲,提高了5.2歲。其中男性平均預期壽命從1981年66.3歲提高到2005年的70.8歲,女性從69.3歲提高到75.3歲。2005年世界人口的平均預期壽命為67歲,發展中國家及地區為65歲,我國人口預期壽命不僅明顯高于發展中國家及地區,也高于世界平均水平。
(二)人均受教育年限大幅增加,勞動力素質整體提升
改革開放以來,隨著社會經濟的迅速發展和對各類人才的需求日益加大,政府對教育的投入大量增加,人口的整體受教育水平顯著提高。1982年,我國6歲及以上人口的平均受教育年限為5.2年,相當于小學六年級水平,2007年提高到8.2年,比1982年整整提高了3年,已經達到初中三年級水平。受教育程度的性別差距明顯縮小。1982年,我國男性人均受教育年限為6.2年,女性為4.2年,男性比女性多2.0年;2007年,男性人均受教育年限增長到8.7年,女性增長到7.7年,兩性差距縮小到1.0年。
人口文化素質的提高整體提升了勞動力素質。我國16歲及以上人口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從1982年的5.3年提高到2007年的8.4年,提高了3.1年。其中男性從6.5年提高到9.0年,提高了2.5年;女性從4.1年提高到7.8年,提高了3.7年。
(三)受高等教育的人口比重大幅上升,專業技術人員大量涌現
改革開放以來,尤其近年來受高校擴招和各種成人教育迅速發展的影響,我國大專及以上受教育程度人口迅速增加。2007年底,我國總人口中具有高中教育程度的人口占12.6%,比1982年的6.6%增加了6.0個百分點;具有大專及以上教育程度的人口占6.2%,比1982年的0.6%增加了5.6個百分點。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口比重快速提升。1982-1990年,具有大專及以上教育程度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從0.6%提高到1.4%,年均增加0.1個百分點;1990-2000年從1.4%提高到3.6%,年均增加0.2個百分點;2000-2007年從3.6%提高到6.2%,年均增加0.3個百分點。 各類專業技術人員大量涌現。2007年,城鎮單位專業技術人員達到3314萬人,比1999年增加253萬人;專業技術人員占在崗職工的比重為29.0%,比1999年提高了3.0個百分點。信息傳輸、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,房地產業,公共管理和社會組織等行業的專業技術人員增長較快,2007年比2003年分別增長了38.2%、21.6%和21.2%。
三、市場導向的就業機制基本形成,積極就業政策卓有成效
(一)就業體制從“統包統配”走向市場調節,就業總量成倍增加
1、實行“三結合”就業方針,成功解決返城知青的就業問題
改革開放以前,我國長期實行的是“統包統配”的就業政策,這一就業管理模式對于解決我國的就業問題曾發揮過重要的作用,但隨著社會經濟情況的不斷變化,這種體制帶來的人浮于事、效率低下的弊端越來越嚴重。20世紀70年代末,我國國民經濟發展緩慢,就業渠道狹窄,知識青年返城達到高峰,城鎮勞動力供求矛盾十分尖銳。據統計,1978年和1979年城鎮登記失業率分別達到5.3%和5.4%,登記失業人員分別達到530萬和568萬人。為解決大批知識青年和新生勞動力的就業問題,1980年中央提出了在國家統籌規劃和指導下,勞動部門介紹就業,志愿組織起來就業和自謀職業相結合的“三結合”就業方針。 2、打破“鐵飯碗”用工制度,建立市場導向的就業機制
“統包統配”的固定工制度阻礙了勞動力的流動,養成了職工的“鐵飯碗”意識,不利于勞動力資源的有效配置和職工工作積極性的發揮。為改變這一弊端,1986年7月,國務院頒布了國有企業勞動制度改革的“四項規定”,決定改革企業用工制度,規定國有企業招工一律實行合同制。這一改革確定了企業用人的主體地位,打破了企業職工能進不能出的限制。1992年,國務院頒布《全民所有制工業企業轉換經營機制條例》,規定國有工業企業用人不受時間和數量的限制,進一步推動了國有企業用工進入勞動力市場。1995年《勞動法》實施以后,勞動合同制得到全面執行。與此同時,高校畢業生分配制度也開始了改革。1989年開始逐步實行畢業生自主擇業,用人單位擇優錄用的“雙向選擇”制度。1993年,實行少數畢業生由國家安排就業,多數畢業生“自主擇業”的就業制度。
1992年黨的十四大提出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目標,勞動就業制度的改革也進入了新的階段。十四屆三中全會正式提出培育和發展“勞動力市場”的目標。1998年6月,中央提出了“勞動者自主擇業、市場調節就業、政府促進就業”的新時期就業方針。這一方針明確了政府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促進就業的作用,確定了建立市場導向的就業機制。隨著勞動力市場的培育和發展,企業作為勞動力市場的用人主體的地位得到確立,勞動者與用人單位雙向選擇的勞動力市場供求機制基本形成,勞動力流動開始突破城鄉、地區之間的分割,市場導向在勞動力資源配置中的作用得到體現和加強。